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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向前走 否定到最后
——访中国工程院院士、第四军医大学校长、西安市科协主席樊代明
李伟伟 岳峰 李艳玲
中国工程院院士、第四军医大学校长、西安市科协主席樊代明
再过五年还要拿大奖
2009年1月9日上午， 2008年度国家科技奖励大会在北京人民大会堂隆重召开。由中国工程院院士、第四军医大学校长、西安市科协主席樊代明院士领衔的创新性研究成果——《胃癌恶性表型相关分子群的发现及其序贯预防策略的建立和应用》，获得国家科学技术进步一等奖。
这一创新性的研究成果不仅填补了国内外医学界在胃癌研究及预防领域研究的空白，而且标志着我国在胃癌的研究技术上已达到国际领先水平，为人类战胜胃癌开辟了新的途径，谱写了新的篇章。
谈及近期的工作内容，在西安市科协七届三次全委会的会议间歇，樊代明院士对笔者说：“得奖只能算是一个阶段，得奖以后就要开始思考新的起点，新的目标。课题只是取得阶段性的成果，我作为主流生物学国家重点学科主任，还有很多的问题需要攻克，未来的路还有很长。”
面对一个让所有的科技工作者羡慕的国家科学技术进步一等奖，在樊代明院士眼里看来却只是一个阶段，一个新起点的开始。此等的荣誉让所有三秦儿女荣耀，而此等的胸怀更是让所有的科技工作者钦佩。
“只有创新，才有出路；只有创新，才有活路。这些成果的取得都是来自于18年的艰苦努力以及一代又一代科技工作者的不懈追求。如果没有这个团队，单靠我一个人也是难以研究下去的。”说到获奖成果的意义时，樊代明院士说。
他说：“取得的研究成果意义主要有几个方面：一是调控胃癌凋亡、增殖和耐药等表型的5个分子群，为降低胃癌发生率和死亡率提供了有效途径；二是证明了根除幽门螺杆菌可减少人群37％胃癌的发生，可完全防止无癌前病变人群胃癌的发生；三是发现了环氧合酶-2（COX-2）有促进胃癌血管生成、增殖和抑制凋亡的作用。”
同时，樊代明院士担任着中华消化病学分会的主任委员职务，同时还是亚太地区消化病大会主席，现在已经被确定为2013年世界消化病大会主席。诸多的头衔并没有让樊代明院士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他说：“我要组织带领消化病工作者继续向前冲刺，为中国乃至世界人民造福。”
如今，樊代明院士率领他的团队依然坚持在科研一线上，为的就是能够研究出更具有意义的成果。“我们希望再过5年以后，还能再拿到一个科学意义上更大、影响范围更大，给群众带来更大裨益的奖项。”樊代明院士说。
带领西安科协，朝更高目标迈进
2009年2月11日，在西安市科协七届三次全委会的会议期间，有的委员在会后与笔者聊天时说：“自从樊代明院士担任科协主席以来，科协的活动越来越多了，学术的氛围也越来越浓厚了，自身干起工作也越来越有劲了。”
为期两天的会议，笔者在会场看到，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按照会议流程安排事务，而与会委员也是积极建言献策，为全面推进西安市科协的建设贡献着自己的力量，很多委员都认为，这与樊代明院士担任西安市科协主席一职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并没有刻意去要求怎么样。”听到笔者转述企业科协主席的表达，樊代明院士简短地回答了记者的问题，同时，他还补充道：“推陈出新总是应该要有的，否则科协的工作只能是原地踏步了。”
樊代明院士担任西安市科协主席后，始终坚持按照西安市委、市政府对科技工作的要求，大力推进科技工作者之家及科协组织的全面建设。在此基础上，樊代明院士还进行了一些适当的改革。
首先是在科协内部的会风改革。樊代明院士说：“我是个科技工作者，更是个军人，所以在会风问题上，我认为越简练越好，时间不宜过长，不说废话、不说空话、不说虚话，能够表明问题就可以。”从此次科协七届三次全委会的两天会程时间，就可见一斑。
其次是在群众科技的普及上。为了能够大力向群众普及科技知识，樊代明院士经常亲自外出作报告、演讲。西安市的九区四县，都留下了樊代明院士的足迹。他说：“只要能够让更多群众了解科技知识，我多跑跑无所谓的！”
在青年培养和创新研究方面，樊代明院士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但是青年一代作为后备力量，需要足够的机会和培养，所以对青年科技工作者的重视，也是对以后科技工作的重视，此外，还应当大力支持创新研究，没有创新就没有出路。”
艰难的科研攻关本就让樊代明院士无暇顾及实验室以外的事物，但对于在西安市科协的工作问题上，樊代明院士非但没有因科研攻关而耽误，反而是一年更比一年好，并且在委员中间享有很好的口碑，是不容易的。
如何将几个工作有效统一，是出色完成工作的关键。樊代明院士对此略表轻松地认为：“我从科室主任到四医大副校长再到校长，一直沿用的是建设科室的经验，而不管学校也好、科协也罢，只是将管理科室的方式方法放大而已。”
樊代明院士说：“科研攻关是艰难的，但是之外的一些事情也是很艰难、很重要的，我相信，任何事只要你认真做了，都是会做好的。另外，我希望能够在任期内，带领西安市科协，朝着更高目标迈进!”
喜欢当老师和医生的院士
刚刚过去的2008年，是西安市科协历史上发展最快的一年：一方面增强了学术交流活动的吸引力和凝聚力，实现了科协工作的新突破，特别是加强科技司法鉴定工作和创建“五星级学会”，另一方面扩大了科协服务范围，提升了科协的知名度，进一步树立了西安市科协在全国科协系统的良好形象和地位。
然而这些成绩，在樊代明院士看来，却并不是最好的。他说“只有更好，没有最好。我的人生信条就是永远向前走，否定到最后，何事何物都是如此。我相信，2009年西安市科协会得到更大的发展，新确立的12个工作目标的完成，将是西安市科协为新中国成立60周年的献礼。”
对自己的工作从不满足，永远向前走并且一直否定到最后，是樊代明院士的人生信条，对自己的工作从来不满足，这样才能使自己的每一项任务都会尽量地做到圆满。“等事情没有任何可以被否定的，那么这件事情就成了，这样做的好处是其乐无穷的。”樊代明院士解释说。
采访过程中，笔者问及樊代明院士喜欢别人怎样称呼自己时，他未经任何考虑便脱口说：“我喜欢别人叫我老师或是医生，我觉得这样更适合我自己的本职工作。”
话是这样说的，在实际生活中，樊代明院士也是这样做的。据了解，在北京、上海等国内经济发达省份，类似樊代明院士这样级别的专家挂号费高达二三百元，而在西京医院，樊代明院士的专家挂号费始终是7元钱，与其他专家一样，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而增多。
樊代明院士说：“校长听起来是一个官，是一种责任，院士是一种荣誉称号。一个人的生命是短暂的，如何来延长自己的生命，就需要靠学生，老师和学生有时候是可以颠倒的。在医学方面我可能是你们的老师，但换到另外一个领域可能别人就是你的老师。另外，我是看病的，我希望能给病人解除痛苦，这是我的使命，所以我还喜欢大家叫我樊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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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代明，1953年生于重庆，1978年毕业于第三军医大学，之后考入第四军医大学，先后取得硕士、博士学位。1985年、1991年先后赴日本东京国立癌症中心和比利时鲁汶大学深造；2001年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2008年9月，荣选亚太地区消化病学会常务理事兼国际事务委员会主席；2009年1月，获得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现任中国工程院院士、第四军医大学校长、全军消化病研究所所长、西安市科协主席。
（摄影 张建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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